陆✨

地球是圆的 你做的事终会回到你自己身上

【撒何au】离婚3

这篇文最开始只想写他们俩离婚了,然后通过侦复婚的沙雕文学,没想到写成了纪实文学。粉丝人肉人的事情是没有的,那时候别人冤枉小何粉丝,小何论坛上线说了,我相信你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颁奖典礼结束,主办方宴请获奖者,撒贝宁没来,但是撒贝宁好歹是这一届的最佳主持人,得了大奖的人不应当不出席。在场能跟撒贝宁说得上话的人不多,唯独何炅是一个绝佳的人选。毕竟何炅现在是湖南台的主持人,是东道主家里人,曾经又隶属于央视,和撒贝宁共事过。

  何炅听了没有犹豫就接下了这个差事。敲撒贝宁酒店房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头一次上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是不是还有期待。

  撒贝宁一件白色的t恤,灰色居家裤,戴着一个黑框眼镜,几根小碎毛乱糟糟软趴趴地趴下来落在前额,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摸。整个人就是一副居家休闲的模样,没人能将这个样子与今日说法里面那个严肃一丝不苟的主持人联系起来。

  除了何炅,

  何炅甚至能猜出来撒贝宁四角裤的颜色。

 

  撒贝宁看见是何炅也颇为意外,他挠了挠脑袋,微微侧过身,站在靠门那侧,给何炅让出一条路。

  他好久没有看到何炅了,虽然这次并不是他们俩结婚以来分开最久的一次。他们分开最久的一次是何炅刚刚接手快乐大本营没多久的时间,那段时间何炅每天都泡在台里,看着往期的快乐大本营,看着各种各样的综艺节目,打磨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忙到连他的电话都没时间理会。

  

  何炅摆了摆手,后退了一步,拒绝了撒贝宁的邀请:「我不进去了,他们说要聚餐要我来邀请你,就在楼下,一起去吧。」

  「我不去了,我凌晨1点的飞机,再过半小时就要去机场了。」撒贝宁没有挪位置,依然侧身站着,只要何炅想进去,他随时能进去。

  何炅叹了一口气,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好,那我先走了。」

  没等撒贝宁回话,他就转身走了,走了两步。

  就算是何炅最忙的那几年,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憔悴。黑眼圈重得连厚厚的妆都遮不住,脸颊深深的陷下去,一副营养不良的倒霉样子。穿着这套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抱起来一定比之前还要硌手。

  撒贝宁终于忍不住开口:「小何……」才开口,撒贝宁便感到失言。

  「何炅,好好吃饭。」

  何炅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好。」

  

  金鹰节结束后,何炅生病了。

  第一个发现的人是李维嘉,李维嘉在何炅当天第7次嘴瓢的时候终于敏锐的察觉到何炅的不对劲。录制结束,准备回去的时候顺道去了一趟何炅的休息室。

  他休息室的门虚掩着,李维嘉探头进去就见到何炅眉头紧锁,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叫了两句何老师,没有反应,李维嘉心里暗叫不好,再一摸身子烫得吓人。

  「烧成这样还录节目呢?你不要命啦。」李维嘉无名火就上来了,急得往外直蹦湖南话,他背起何炅往外跑。他的助理在门口吃棒冰,远远的看见李维嘉冲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卡擦咬了一口棒冰,现在录节目都这么写实,嘉哥挺厉害啊。

  李维嘉看他傻子似的站在那,火不打一出来:「你愣着干嘛,何老师发烧了快死了,快开车去医院啊!!」

  哦哦哦,你不早说!

  何炅烧得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贴着李维嘉的耳,嘀咕着什么。

  李维嘉凝神侧耳去听。

  

  「我操你大爷。」

  「哈?」

  「操你大爷的撒贝宁。」

  何炅烧得脑子都不清醒,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一声一声咬牙切齿地骂,李维嘉听着心里直泛酸,鼻子也跟着酸。心想,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真的辛苦。

  何炅因病休息了好些天,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气场都变了。恢复到了以前笑起来时眼睛里好像有光的样子,见到人就打招呼,真的是应了那一句你在哪里光就在哪里。

  李维嘉看着自己的学长成功走出失恋的阴霾,高兴的仿佛十月怀胎,下蛋成功的老母亲。鼻酸压不住,擦了擦眼角。刚想过去搭话,被谢娜抢先,谢娜勾着何炅的肩,豪迈地挥手:「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姐带你去找女人!」

  「你能不要拿壶不开专提哪一壶吗?」李维嘉白眼一翻「这边才刚刚好!」

  谢娜不服气,跟李维嘉对呛,说:「你懂什么,我这叫以毒攻毒!」

  何炅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着将两个人都抱进怀里。贴着他们,他想他真的是遇到了一群很好的朋友。

  真的好,这样一好就好了十几年。

  后面的日子里何炅的事业蒸蒸日上,他的朋友们在他35岁生日那年,给他惊喜,拉他到河边,点燃了烟火摆成的一个炅字。“河”炅火了。五颜六色的烟火,在河岸边闪烁,或明或暗,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把每个人的笑脸都衬得更加璀璨。他的心一下子就像被塞得满满的,再也没有一丝缝隙,他和每个人拥抱,红着一双眼睛说谢谢。

  他见过最美的星空,也见过最美的烟火,已经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最为幸运的人之一了。

  也不敢再要求什么,再多的都是奢望。

  13年的某一天夜里,那天何炅录节目的时候不太顺,合作的嘉宾因为一个简单的错误犯了好几次,导演在台下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一次一次要求重录。何炅还没说什么呢,嘉宾的经纪人先不乐意了,拽着嘉宾要走说不录不录了。

  何炅和李维嘉两个人对视一眼。两个人多边周旋,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才说服那个嘉宾跟他们重新再录一遍。

  一来二去,出芒果大楼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快三点了。他疲惫的靠在后座,脑子里复盘一段今天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私人用机。

  从兜里掏出那个手机,眯起眼睛去看,小小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串数字,没有备注归属地是北京,他眨了眨眼睛,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没有人说话。

  「喂?」何炅觉得奇怪又喂了一声。

  淅淅沥沥地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来,像是雨声,特别大的雨,几乎要盖住那轻微叹息和若有似无的啜泣声。

  他感觉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何炅握紧了电话,放任自己倒在靠椅上,那细细密密的雨点似乎都打在了他的心上似的,他的心跟着疼,细细密密地疼,一抽一抽的疼,又酸又疼。

  他的脸紧紧的贴着电话,想说点什么,脑子里飞速运转着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好像每次遇到他,芒果台柱子那引以为傲的语言组织能力,就像罢工了似的。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声音还在继续,大颗大颗的泪水透过电话,从何炅的眼角滑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簌簌往下流。

  「我在呢——我在的——」

        第二天何炅在新闻上看到了撒贝宁母亲去世的消息。

  何炅连续给撒贝宁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给以前央视的同事打电话,都说小撒家里出事了,回了武汉。他甚至要立马订票飞去武汉,被李维嘉拦了下来,李维嘉不愧是人间教练,人间清醒,他看着热锅蚂蚁一样的何炅,面露愠色道:「人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这话说得不好听,但是太对了,李维嘉说得太对了,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他只是撒贝宁多年没有联系过的一位朋友,他没有身份,没有立场去过问撒贝宁的家事。

  尽管他们曾经在无数个暴风雨的夜里,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何炅无法反驳,只能泄了气一样,扑在沙发里。

  

  

  15年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让何炅的世界整个都倾倒。

  撒贝宁打开社交软件,看着网上无数的人都把脏水往何炅身上泼,他看着何炅花费多年心血苦心孤诣砌成的一睹光洁的高墙,被那些人扑来的脏水弄得脏兮兮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笑话他,说他从神坛跌落。

  一些何炅曾经帮助过的人也在背后捅刀子,所有人把何炅两个字架在网络这样一个巨大的审判台上烘烤。

  何炅粉丝人肉素人的消息就像是审判何炅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风暴最中心的何炅始终缄默不语。

  撒贝宁知道北外对于何炅的意义,也知道这些可畏人言背后可怖的人心。

  他给何炅打电话,没人接。他给刘纯燕打电话,问刘纯燕知不知道何炅家的地址。

  刘纯燕听见何炅的名字就长吁短叹,何炅是他一手提拔被当成弟弟一样心疼的人,他说他不敢保证何炅一定在家里,但是如果在家的话,希望撒贝宁能好好照顾他。

  撒贝宁连夜开车过去可是家里没有人。

  北京城这么大,城东到城西谈恋爱就像网恋,北大和北外隔得那么远,远到他耗费十七年也走不进他的心。

  但是北京城又很小。

  撒贝宁开车到了北外,没有找到何炅,顺便想去看看他们的家,那一个空了十一年的老房子,就买在北外边上,离北大也不远。

  是两个人一起选的,为了北外教书的那一位先生,下班的时候能早些到家,吃上热腾腾地饭菜。车子开进小区,他沿着记忆找到那栋楼,没有叫开声控灯,摸着黑,一级一级地往上。

  说来也奇怪,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原先这一段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早就褪色模糊,只剩下一个虚晃的影子。但他踏进这栋楼的那一刻,所有染上黑斑的记忆,突然有了色彩,过往一点一点的鲜活起来,仿佛就在眼前。

  何炅那时候经常阿语院院长带着到处去喝酒,每次总能喝得昏沉沉,给他打电话,冲他哼哼唧唧地撒娇说:「老婆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他开车过去接他,从他的同事手机把软绵绵的何炅接到车里,他的同事凑热闹似的把脑袋往他们车里伸,似乎在找何炅口中的那个老婆。

  撒贝宁歉意地笑着,同每一个人道谢。

  回家最后几米路永远是最难走的,他让喝多了的何炅趴他背上,背起他。

  何炅就在他背上嘀嘀咕咕说小话,撒贝宁侧耳去听,他便特意刷坏似的对着他的耳廓吹气,听着他的反应又在他背上咯咯咯地笑起来。

  快乐的像个精灵形容的真好。

  原来有些记忆早就已经根植在骨血里,经年累月之后,再次拿出来翻阅,带动起所有的血肉跟着共振,每次回想起,都是一阵钻心彻骨。

  到了楼层,他从门口的垫子底下摸出钥匙,刚准备开门,忽然黑暗之中传来过于熟悉,熟悉的仿佛是从记忆最深处,跨越时间空间,再次响起。

  「撒撒?」

  暖黄色的声控灯应声亮起,何炅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从楼上慢慢走下来,暖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衣服上,有点晃眼,几乎让撒贝宁睁不开眼了,但那双棕褐色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好看。

  他看起来还好,并没有网络上那些事情意志消沉,闷闷不乐,甚至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那些事情的发生,撒贝宁甚至想不到何炅正在经历着什么。

  「你怎么这么晚还到这里来?」何炅好奇地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拽出来。

  「你才是吧,大半夜跑我家门口。」

  何炅瞪他「什么你家我家,你有心没有?」

  撒贝宁忍不住笑了,打开门,给何炅让出一条路。「谁让你把房子连房产证一起寄给我的。」

  何炅按开房子的灯,雪白如昼。

  灯亮起的瞬间,他愣住了,他原以为的满目苍凉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窗明几净,井井有条。家里的家具没有任何变动,所有的家具他都能说得上来历。

  仿佛时光再现。

  仿佛,并没有什么十一年的分崩离析,好像他们俩只是出了一趟远门,以为走了很久很远,但是其实还在小区里转悠。

  现在他们再次回到家里还能拥抱,还能亲吻,还能相爱。

  撒贝宁脱了鞋子放到鞋架上,从柜子里拿出两双拖鞋,好像连这拖鞋也是十多年前,他们俩一起买的,但是不对。

  「这个拖鞋,我不是……」何炅拿走了。

  「我后面又让人去超市买的,刚好买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我心疼钱,没让他重新买。」

  「这个房子你也一直都让人打扫?」

  撒贝宁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久到何炅以为他不会再接话了,他才慢慢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舍不得这里变样,这里就像我的充电站一样,累到不行的时候好像只要回到这里人都能精神一点。」

  「何炅你累不累?我把我家借给你?」特意咬了我家两个字。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何炅笑着推他,撒贝宁也跟着笑。

  笑着笑着,撒贝宁伸手,习惯性地将手放到何炅脑袋上揉了揉。把他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何炅没有反抗。他忽然想起他小时候,总是爱把小小的手指塞进插座眼里去,小小的手指还带着水,每次塞进去,都会疼得他直掉泪。可是下一次他还是照塞不误。他感觉自己就像扑火的飞蛾那样,近乎义无反顾地他无声伸手,勾住撒贝宁另一只手。

  仅仅这一个动作就忍不住让撒贝宁心里发酸,他也跟着紧张起来,心就像吊到了嗓子眼。他感觉遥远的记忆在眼前苏醒,他刚刚毕业,而何炅还在央视。他们刚结婚,满心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憧憬。

  他看着这个将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想拥抱他,想亲吻他。好想好想。

  何炅的手掌一点一点慢慢收拢摩挲他的掌心,他的动作轻柔,迟缓,每一下,都撩动着撒贝宁的心弦。

  最终何炅拽着撒贝宁的手,开口

  「撒撒,我想你了。」

  撒贝宁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又有点湿,他替何炅理好头发,捏捏他肉肉的脸。

  「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

  「我只会煮泡面,你要不要吃?」

  「能多加几个蛋吗?」

  「最多只能加两个。」

  「好。」

  

  第二件大事是明星大侦探节目的总导演何舒,拿着策划书,坐在快乐大本营何炅的休息室,等了他一晚上,等来了一个和何炅见面的机会。

  何炅接过他做的项目书,拟邀嘉宾那一栏,他和撒贝宁两个人的名字被写在那紧紧的挨在一起。

  就和当年的那本结婚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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